别苑里,若不是赵樽派人把她掳进了他的宫殿,还长不了这个世面。

    不过,比起金堆玉砌的重华殿,玉萦留恋的自然是别院里的日子。

    “娘还记得小时候教我认字的事吗?这回在漓川,我跟着皇子一起听课,虽然是站着听,可讲课的人是堂堂状元郎。”

    “裴大人生得特别好看,听说在会试之前就有好多家高门大户想招他为婿。”

    “他和裴夫人待我都很和善,还好这回是跟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要是换做别家,女儿也得不到这么好的机缘。”

    “娘,我如今在学书法,等你病好了,我就写给你看,就写你教我的第一首诗,怎么样?”

    说了许多事,玉萦的眼前浮现出赵玄祐的模样来。

    跟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是赵玄祐,可她该怎么跟娘说自己和赵玄祐的关系呢?

    “世子和我……还是跟从前差不多。”

    其实不太一样了。

    除了在夜里热络之外,他也多关心了些别的事。

    教她写字,还把她从太子手里抢回来。

    那夜他出现在树林里的时候,玉萦心中涌起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那一刻,玉萦只想扑到他怀中,紧紧抓着他,永不放手。

    不过,仅仅是那天晚上。

    玉萦没再提赵玄祐,只絮絮叨叨地说着在漓川的事,裴家夫妇、赵岐、两位高傲的公主还有香序他们,不一会儿喂完了一碗粥。

    她拿了帕子给娘擦嘴,还没碰到娘,榻上的人便猛然晃了下脑袋。

    “娘……你……”玉萦有些震惊,看着娘的嘴唇轻轻翕动了两下。

    “娘!娘!你听得见女儿说话吗?”

    自从娘亲受伤昏迷以来,如同行尸走肉般动弹不得,这是玉萦头一回见到她的身体有反应。

    她紧紧抓着娘的手,不停地摇动,只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摇,榻上的娘亲都没有回应,又陷入了沉睡中。

    玉萦的眼眶渐渐湿润。

    “玉萦,你在屋里吗?”

    门外传来了陈大牛的声音。

    “我在,你进来吧。”

    陈大牛提着几包药走进来,看到榻边的玉萦双目泛红,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