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为七殿下松绑了。”
那太监见玉萦还算上道,笑着点了下头,走过来替赵岐解了手脚上的铁链。
绑了二十来天,饶是赵岐一直在马车上不曾吃苦,手腕和脚腕都是一片黑青。
“殿下回了宫,赶紧传太医吧。”玉萦说着,瞥向那太监,“太子殿下只是吩咐禁足,没说不许请太医吧。”
赵岐却笑嘻嘻地说:“无须医治,想来父皇用不了多久也会回京,就要这样让父皇好好看看才行。”
太监干咳了两声。
太子已经知道帝后即将回京,特意让人松了赵岐的铁链,也是不想让皇帝看到他的伤。
听到赵岐看穿了太子的心思,太监勉强笑道:“殿下金尊玉贵的身子,自是不能大意,等会儿奴才就会去太医院传御医。”
玉萦亦在旁小声劝道:“这位公公说得对,殿下金尊玉贵,实在不必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倘若手脚久伤不治,万一影响往后练功可怎么办?”
她说的话,赵岐原本就愿意听,更何况的确在理。
“我知道了。”
太监喜道:“奴才扶殿下下车,步辇已经备好了,马上就送殿下回西苑休养。”
“不是思过吗?”
“既修身,也修心。”
这太监真会说话,难怪人家能在东宫做事呢。
玉萦暗暗感慨着,下了马车后才发现自己身处皇宫正门前。
宫门前地势开阔,城楼巍峨壮观,非行宫所能及也。
玉萦忘得呆了,听到旁边有人笑道:“又见世面了?”
她忙收回目光,见是赵岐在揶揄她,莞尔道:“是呀,多亏殿下的洪福,奴婢才能见那么多世面。”
赵岐闻言,神情稍稍有点怪异,又把目光别了过去。
玉萦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见太监催促着进宫,便退到了一旁。
等着赵岐的步辇进宫后,玉萦无措地站在原地,四下张望,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