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世子。”

    虽然凤棠打扮得鲜丽娇艳,但玉萦看得出她瘦削了不少,面容亦有些憔悴。

    赵玄祐并未搭理她,领着玉萦径直朝府中走去。

    这一路舟车劳顿,赵玄祐回了泓晖堂,先命人去给叶老太君报了平安,仔细梳洗了一番后,换了一袭鸦青色的常服后才往乐寿堂走去。

    他虽是武将,却因为出身侯府,自幼饱读诗书,卸下戎装后通身都是清隽风姿。

    “你随我一道去给祖母请安。”

    想着他在马车上说的话,玉萦约莫知道他要去乐寿堂办什么事。

    “爷一回来就要办这么大的事吗?老太太那边会不会……”

    赵玄祐轻笑:“祖母历经两朝,这点小事在她老人家眼里不算什么。”

    “是。”

    在黑水县自在了一个多月,玉萦这会儿也换回了侯府丫鬟的服色,跟在赵玄祐的身后。

    到了乐寿堂,叶老太君思孙心切,早就命人在暖阁里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一袭盛装的冯寄柔被叶老太君安排坐在赵玄祐的身旁,但奇怪的是,府里唯一的姨娘凤棠却不在。

    用过膳,冯寄柔看得出他们祖孙有话要说,便借口回房做绣活儿离开了。

    赵玄祐端着茶水润过嗓后,将漓川、黑水的公务简单说了一遍。

    叶老太君关心的当然不是这些。

    玉萦失踪、宝钏暴毙、庄怀月被东宫接走,一想到赵玄祐如今与太子撕破了脸,她自是忧心,连诵经念佛都无法平定心绪。

    近来夜里少眠,乐寿堂里里外外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安神香味道。

    “祖母不必为孙儿担忧,所有的麻烦皆以化解。”

    “真的化解了?”叶老太君瞥了一眼旁边侍立的玉萦,朝赵玄祐使了个眼色。

    赵玄祐明白,祖母行事谨慎,见当初东宫上门讨要玉萦,侯府把庄怀月交出去顶事,可祖母明白,东宫想要的不是玉萦。

    现在玉萦平安回来了,祖母当然想把玉萦再送去东宫,以平太子怒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玄祐稍加沉吟,缓声宽慰道:“这回太子殿下去黑水县的时候,玉萦也在县衙,又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