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没想到他出来的这么快,眉眼一弯,小声道:“老太君都歇下了,爷在这里问话会不会吵醒她老人家?”

    “无妨,”赵玄祐微微蹙眉,但并未追问,他转向邢妈妈,“把人交到院子里去。”

    “是。”邢妈妈退了出去。

    赵玄祐侧过头,目光重新落在玉萦身上。

    感受到他的打量,玉萦好奇地问:“爷,怎么了?”

    “问你刚才吃了什么,味道这么重?”

    毕竟是药嘛。

    玉萦道:“是老太太赏的药。”

    赵玄祐闻言,眉眼稍稍有点紧绷:“我不是说了,不用再喝吗?”

    “世子还没成婚呢,还是喝了更加稳妥。”

    赵玄祐正欲再说什么,邢妈妈在外头道:“世子,人已经来了。”

    他暂且压下心头的恼意,转身往外走去。

    玉萦沉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

    平白无故的,他生什么气?莫非,他着急子嗣了?

    京城弱冠之年的贵族的确大多有子嗣了,靖远侯府人丁不盛,或许他是真的着急吧。

    未来的主母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玉萦根本不想有身孕。

    院子里凤棠和她的贴身丫鬟面无血色的站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廊下的赵玄祐。

    玉萦和宝钏失踪后的第五日,老太太便说府里闹出乱子是她管家不力,夺了她协理掌家之权。

    之后她再来乐寿堂请安,老太太也不肯见她了,那时凤棠就隐隐感觉不妙。

    但玉萦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总不能凭空找自己索命吧?

    这一个月来,她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都要瘦脱相了。

    今日听到赵玄祐回府,她精心打扮一番去府门前迎接,想最后搏一丝机会。

    可一看到赵玄祐身边活蹦乱跳的玉萦,她就知道,她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