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成这样,显然娘跟兴国公府关系匪浅。
以娘的年纪,又在村子里躲了十几年,不会跟崔家兄妹有什么交集,只能落在兴国公或是兴国公夫人身上。
他们之间……
恍惚间,玉萦又回到了两年前初入侯府那日。
她被人牙子领到侯府,与一排丫鬟站在院里。
崔夷初眼神漠然地站在廊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们,她不安地抬起眼。
目光与崔夷初对上的刹那间,她们俩都愣住了。
玉萦松开了握住娘亲的手,不叫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有人说,我的容貌和兴国公的千金相似。”
丁闻昔的眼泪汹涌而出,一把拽住玉萦的肩膀,将她抱在怀中。
“丫头,是娘对不起你。”
玉萦呆若木鸡,僵硬着被娘抱着。
她跟崔夷初,居然是亲姐妹?
她前世居然是被自己的亲姐妹害死的?
不止如此,这一世她的“亲人们”还在想方设法弄死她们母女……
玉萦心中明白了大半,只是不敢将心中的震动表露半分,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没什么。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活着,娘也还活着,她们都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听着娘哭得不能自已,玉萦温声安慰道:“娘放心,往后我会避着兴国公府的人,在我们离京之前,我会少出门的,免得旁人留意我的相貌。”
丁闻昔听着玉萦的话,惊讶地松了手看着她。
见玉萦的眼眶虽然泛红,但笑靥如初,神采依旧,她不可置信地问:“丫头,你知道自己是公府血脉,难道你……”
“是很意外,可我早就跟娘说过了。我来京城是为了挣钱给娘治病,现在娘醒了,最大的心愿已经满足了,旁的事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我的确想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不过娘不想说太多,不说便是。”
经历过生死,其余的事对玉萦来说的确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丁闻昔感觉玉萦是在强撑,心中愈发歉疚,深恨自己的懦弱。
掉了好一会儿眼泪,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