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潘镜荷都乖乖躺在床上配合教坊司的医师抹药,脸上的伤口渐渐愈合,然而那左边脸上的疤痕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张妈妈骂了几次医师,还专门请了一个曾经在宫里给后官娘娘们做美容膏的医师来为潘镜荷诊治,然而效果并不明显。
又过了三天,潘镜荷竟然染了风寒,发热与咳嗽让张妈妈觉得晦气得很。高俅也来看过潘镜荷,他用手摸了一下她脸上的那道伤疤,气得一巴掌打在了潘镜荷的右边脸上,潘镜荷的右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高俅怒火冲天地对张妈妈说:“此女的脸估计是毁了的,然而太子的生辰不能改,你赶紧把我选出来备用的花娘送到我府上,我亲自教导她蹴鞠舞蹈,并且亲自把她看好了,省得又被你糟蹋了!”
张妈妈连忙按照高俅吩咐的送了一个新的少女到太尉府上。潘镜荷知道后,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软枕里偷笑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那天潘镜荷确实是算计了沈道缘,她明知道他对芒果过敏却给他吃芒果酥糖,她还故意装作被沈道缘推倒在地上,然后自己把脸撞到屏风边缘上,故意毁掉自己的容貌。她想这应该就是杜十娘说的“破釜沉舟”了吧,但好像还缺了什么。
又过了两天,张妈妈突然来到潘镜荷床前,潘镜荷仍旧在装病,只见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左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清晰可见。张妈妈黑着脸,对身后的两个护院官兵说:“你们把这小贱人给我拉起来,然后用布袋装好了扔到后院柴房去。她病太久了,脸又毁了,真晦气!”
于是,潘镜荷就被两个官兵扔到了后院柴房。当天晚上,潘镜荷又渴又饿,她觉得是不是张妈妈准备让她一直待在这里自生自灭,但她还不想死!她想活着离开教坊司,她想嫁给那个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林冲。
“道长,你要的人就在这柴房里,回头记得把后院的门给我关上再走。”只听张妈妈在柴房门外低声说。一个熟悉的男声说:“谢谢妈妈!这女子命里犯煞,再留恐怕会对你教坊司上下的人不利,还是早点让我带她到山里比较好!”
张妈妈连忙感激地说:“谢谢道长提醒!快把这贱人给我带走吧。”
过了一会儿,潘镜荷听不到张妈妈的声音了,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