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眼所见,谁敢信,当面质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她,是一个寡妇能说出来的话?
陈管事和半月都惊呆了。
沈御倒是没震惊,但表情十分纠结,似乎内心挣扎得很厉害。
见他不吭声,温婉便有些不依不饶。
“你说话啊?你要是说句不喜欢,我立马带孩走。”
话声落,沈御还没开口,燕绥不乐意了。
小家伙玩得正起劲,哪里舍得走,扭头大吼:
“喜欢!我们都喜欢娘亲!娘亲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人!”
他又摇晃着沈御的胳膊。
“爹爹,你也喜欢娘亲对不对?小宝不想走,小宝想在这里玩儿。”
沈御眉眼低垂,嘴角抽了抽,好一会儿之后,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嗯。”
温婉扬起笑容。
陈管事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少爷居然真好寡妇这口?果然脾气古怪,喜好也特别。
半月脑袋发晕,扶着旁边的墙才站稳。
夫人好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拿下了个最了不得的。
在所有人都惊叹中,只有不谙世事的燕绥,只关心他手上的花灯熄灭了。
“爹爹,花灯怎么不亮了?”
燕绥蹲下身,一脸委屈。
沈御闻言,眉头皱了皱,伸出手摸索着去捡花灯。
温婉一抬眼,就看见沈御的指尖碰到了灯油上。
“小心!”
刚熄灭的灯芯,裹着滚烫的灯油,立刻将他指尖烫红。
温婉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都烫红了!”
温婉心疼得直皱眉,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吹着。
灼热的指尖,传来些许微凉的吹气,沈御喉头滚动,声音沙哑的说:
“没事,不疼。”
温婉根本没搭理他,仔仔细细的瞧,“还不疼?都起泡了!”
她拉着他起身,对远处两人吩咐道:“半月,你照看着燕绥。陈管事,你去拿烫伤药。”
她下起命令来,宛然主人家的模样。
半月应声,立刻就抱燕绥去一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