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定王出事以后,赵氏便病了,主院的小厨房里,整日都温着药。
府医去看过,只说夫人患了喘疾,走几步便咳个不停,但具体病症府医也说不清楚。
这几日沈御衣不解带的守在灵堂前,赵氏没来,是以两人竟还没碰过面。
沈御何其精明,管家态度犹豫,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沈御薄凉的轻哼一声,不再过问赵氏,而是摸索着起身,去搀扶老夫人。
“奶奶,您何苦过来。”
老夫人拍着沈御的手,“你眼睛还没好,这些事吩咐他们做就好,你又何苦亲自操劳。”
祖孙俩皆是一阵沉默。
“唉,”片刻后,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你父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否则我这一身老骨头,就是撑着这口气,爬也要爬到大殿上去,讨个公道!”
沈御赶紧安抚道:“奶奶别急,孙儿一定替父王洗清冤屈,也一定会找到杀害父王的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闻言,老夫人连连点头,不住的抹眼泪。
年纪大的人,最易伤感,好一会儿,老夫人才稳住情绪。「」
管家命人搬来椅子,沈御扶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摆摆手屏退左右,只留下沈御一人。
“他们都退远了,奶奶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沈御握着老夫人的手应声。
老夫人缓缓开口,“御儿,沈家三代单传,你父王又遇意外,如今只剩下你一根独苗苗。”
“你眼睛受伤时,便遣散了后宅的妾室,那时候,你情绪激动,也听不进劝,我和你父王也不敢逼你太紧。”
“现在倒好,后宅里就只剩下主母赵氏一人。可赵氏这几日的态度,着实奇怪。”
说到这里,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问:“御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赵氏……”
“遣散后宅妾室之时,我写过一封放妻书与赵氏。至于是去是留,看她自己的意愿。”
沈御解释道。
老夫人一听,扶额便是长吁短叹,“御儿啊御儿,你让我说什么你什么才好!”
她一阵摇头,“意思是,赵氏如今也算不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