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
覃颂拍了拍龚进的肩膀,“姐夫你放心,我是守法好公民。”
“那最好。”想了想,龚进交代:“一会回家了别提张大运的事,免得她们操心。”
“好呢。”他巴不得不提。
见制砖机顺利拖回来,周念叫着龚进赶紧回家了。
周云喜趴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两台制砖机,有点做梦一样。
这算是结婚以来,覃颂做的最靠谱一件事了。
覃颂进家门时,她赶紧躺回床上。
“春风凉,我找点胶纸给窗户洞堵上。”
“哦。”她偷偷打量他忙碌的背影,摸了摸女儿身上的新衣服新包被,眉眼渐渐有了丝丝柔情。
“云喜我有件事跟你说……”
忙完,转过身,覃颂对上云喜温柔的大眼睛,一下傻了。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见她眼里有柔情了。
梦里每一次梦见都是眼神空洞、或恨意滔天。
周云喜被她盯得别开目光,问:“你要说什么?”
覃颂搓了搓手心,有些犯傻,在屋子里团团转找到板凳坐下。
“制砖机弄回来了,得赶紧烧窑出砖,我打算把爸和二弟叫回来。”
周云喜微愣,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他会跟自己说。
他以前,是什么事都不会问她的。
而且公公和二弟那时候跟他闹得可僵,他喝了酒就在家里骂他们,怎么突然就改观了?
真像大姐说的因为有了孩子,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一下子就长大了?
“我还得出去跑下客源,在家里陪你的日子没那么多,到时候会辛苦你一个人在家带着女儿。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饿着。”
“嗯。”他会不会多陪着她,她早就不在意了,只要别打骂她就成。
覃颂起身:“你赶紧睡吧。”
看见他又出门,她好奇地趴在门缝去看,就见他挑灯忙和着。
看那架势是真要重新烧窑了。
回到床上睡着,睡得挺沉,睡到翌日十点是被满身泥的覃颂叫醒的。
“起来吃早饭,吃完了再睡,别饿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