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她只能也唯一能倚仗的,就是陆时至。
讨好陆时至很难,但她没得选。
更难的,是基于肉体的喜欢实在是太轻薄了,轻薄到,陆时至只会对她的讨好施舍一二,却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
皇帝的身边,多的是她这样谄媚讨好的女人,就像御花园里的鲜花,盛开时风头无两,可只需一阵风雨,就碾落成泥。
这一次,窦昭昭必须想的更长远,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和陆时至建立更稳固、更紧密的联系。
当然,她不敢奢望能够俘获陆时至的心,想都不敢想,她已经用生命看清了,在这个男人眼里,人只分两种,只有有利用价值和无利用价值。
窦昭昭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能在陆时至的心里给自己的价值加码。
“主子。”随着烛火渐明,念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窦昭昭在短暂的昏沉后,迅速睁开眼,目光环视四周,大脑恢复清明,起身下床。
李嬷嬷已经等在一旁,一边细细嘱咐一会儿伺候皇帝的章程,一边指挥宫女们手脚麻利地替窦昭昭梳妆,举着铜镜让她审视镜中的自己。
清新靓丽的桃花妆,恰到好处的螺髻,翠蓝珐琅银质发冠,配着三两只粉白绒花,一身蓝色宮装,给她添了几分清婉稳重,一点挑不出错。
李嬷嬷暗自点头,可一个转身的功夫,临到出门时,窦昭昭脸上再不复平静,桃花眼怯怯地眨着,脸上也挂着无所适从的可怜。
李嬷嬷:“……”刚刚果然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