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定了定,恢复了镇定,冲着于力行抬了抬下巴,“自然是以陛下的旨意为首。”
于力行将丽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一边微笑侧身引路,一边给了身边的小太监一个眼神。
小太监在丽妃走后迅速后撤,小步快跑去追银朱,不料跑了半个宫道却发现银朱就站在原地,压根没往慈安宫去。
小太监心里奇怪,二人干巴巴对视了好一会儿,还是银朱先开口,“走吧。”
银朱说完,没有搭理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小太监,抬脚径直往秋阑殿的方向走。
秋阑殿里,张公公已经领着人审过一遍,早就魂不守舍的春儿很快认了罪。
“膳房的菜肴都是验过的,但餐具是奴婢准备的,奴婢在碗底和汤勺涂抹了白色杜鹃花汁。”春儿趴伏在地,抖如筛糠。
“回禀圣上,白色杜鹃有毒,误食后会引起呕吐和呼吸困难。”太医从旁佐证道:“微臣看过,翠樱确实是因为喉咙肿胀,窒息而亡。”
张贵妃皱眉看着春儿,叹道:“这丫头好狠的心,竟是要置昭美人于死地。”
“这样背主的丫头,万死也不为过,定要严惩以儆效尤,否则往后满宫里都安生不得。”挨着张贵妃坐的嫔妃冷哼一声,“不止是她,就连她的家人也得好好审一审!”
春儿早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的魂不附体,在被这么一恐吓,几乎是下意识的求饶,“皇上饶命!奴婢是被逼的!”
“是广明宫的银朱,银朱用奴婢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如若奴婢不从,奴婢自己和全家的性命都保不住啊!”春儿说的声泪俱下。
见陆时至眼皮都没颤一下,又转向窦昭昭,哀求道:“主子!主子求您开开恩,饶了奴婢的家人吧!”
窦昭昭微微侧过头,似乎不忍再看,楚楚可怜。
宗雯华的视线落在窦昭昭身上,她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但此时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宗雯华看向陆时至,提醒道:“银朱与昭美人无仇无怨,为何要害她?只怕背后另有他人指使……”
“皇后娘娘,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宗雯华话音未落,丽妃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顷刻间,所有人都目光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