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他随口一提,但窦昭昭却将它牢牢记在心上,太好哄了,一点点善意,就能让她满足高兴好久。
更难得的,是她的字,进步很大。
陆时至才教了几次,窦昭昭原本软钝生硬的运笔已然渐渐有了风骨。
或许是没有正经念过几年书,窦昭昭的字没有匠气,反而有一种天然的张扬和洒脱,这一点倒不像她。
“写的很不错。”陆时至做出评价,作为“师傅”,看着自己的弟子不仅进益,而且得了他的真传,他很满意。
窦昭昭被夸的翘起了嘴角,望着陆时至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点小得意。
“谢陛下夸奖,都是陛下教的好。”高兴完了,才想起来恭维陆时至,只是这态度怎么看,怎么敷衍。
陆时至好为人师的劲头上来了,捏起笔,蘸墨,在窦昭昭的字旁边落笔。
两相对比,陆时至张扬凌厉的字自然更胜一筹,窦昭昭当即露出惊叹的神情,“哇~”
二人腻腻歪歪写了一会儿字,于力行上前添了些灯油,无声地提醒皇帝夜深了。
陆时至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笔,朝窦昭昭伸手,“安置吧。”
窦昭昭乖巧地搭上他的手,紧紧跟着陆时至的脚步,闷头走进寝殿。
一边走,还一边玩心大起般搔动着他的手心。
挠一下停一下,查看陆时至的反应,见他没反应,继续贱兮兮地挠……
介于玩笑和勾引之间,这种幼稚的挑逗让陆时至感觉新奇,脚步一顿,不看路的窦昭昭径直撞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