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时至嘱咐完了,回转过头,对上了窦昭昭有些幽怨的小脸,“皇上好偏心,难道就只有孩子想您,臣妾……”
“臣妾就不想您么?”窦昭昭的声音小小的,似乎也觉得抹不开面子。
“瞧瞧你,要当娘的人了,还吃孩子的醋,羞不羞?”陆时至被逗乐了,伸手刮了刮窦昭昭的鼻尖。
窦昭昭不肯看他,只紧靠着陆时至的心口,做足了不讲理的模样。
一旁的于力行默默蜷了蜷脚指头,牙龈酸的发软。
好在此时向雨石进来传话,“皇上,昭婕妤,晚膳的时辰到了,膳房的人已经在外间候着了。”
“传。”陆时至开口,温柔地摸了一把窦昭昭的肚子,“别饿着朕的孩儿了。”
“是。”
不出意外,陆时至当夜留在了秋阑殿,窦昭昭在他心口种下了这颗小种子,此后陆时至就算不来秋阑殿,也会三不五时让人请窦昭昭去乾清宫陪膳。
有陆时至吩咐,膳房更是变着花样往秋阑殿送吃食,就连内宫局都得了吩咐,给窦昭昭裁了十来件舞衣。
半月后,棠梨宫乔美人时隔一年半,再度等来了陆时至的眷顾。
第二日乔美人如何感谢窦昭昭暂且另说,满宫嫔妃也不得不重新审视窦昭昭。
不止肚子争气,还有左右陛下心意的本事,纵然出身低,但未必没有一飞冲天的可能。
一时之间,秋阑殿门庭若市,有意拉拢结交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云婕妤都隐隐有了软化亲近的意思。
时间悄然进入了苦夏,枝头草丛中的虫鸣吵的人心烦闷,窦昭昭从睡梦中醒来,后背已经湿了一团,颈部更是黏腻腻的。
窦昭昭按捺不住郁气,转头吩咐道:“拿些冰西瓜来……”
话音未落,彩兰忙不迭开口制止,“不行!您怀着孕,怎么能吃生冷的东西呢?”
彩兰手中的扇子摇的更快,一边扶着窦昭昭在窗边坐下,一边吩咐在冰鉴旁摇扇的宫女,“摇快些。”
“主子,云婕妤来了一会儿了,您现在可要见么?”念一端了加了冰糖的燕窝进来。
从帐子里出来,窦昭昭感受着窗缝里透进来的丝丝凉风,总算舒坦了些,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