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到七九,七九到八零……”
“算起来要将近四十个月了……”
“也不知道她在法兰西怎么样……”
“我怎么会想起这些……”
她摇摇头,那天之后,自己不是下定决心了忘记这一切了吗?
那天看到许灼被围攻,她心脏就像被揪住了似的,仿佛害怕什么。
她害怕自己失去这一切。
她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两人相处时的美好。
一时间,那种即将失去这一切美好的感觉,让她似乎回到三年前。
她不甘啊,还没想通,身体就动起来拼命了。
事后照顾许灼,才慢慢想明白。
“别多想,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
她揉了揉脸,搪瓷缸撒点麦乳精,泡上一杯浓厚些的。
展开素描纸,落笔进行新的一天。
许灼打开油纸伞,这也是在友谊商店里买的。
出口的油纸伞,比国内的好太多。
做工也好,上面画也好。
这年头油纸伞都是手工的,但上面的画一般都是模印。
不过出口的却是人工手绘,还有印章。
纸面也不是纯白,应该是用了桑皮之类的,看着有些老旧泛黄。
介于桑皮做的牛皮纸和老旧羊皮纸之间。
上面画的是环绕伞面盛开的乌枝红梅,画功相当不错。
作为工艺品可以,因为这东西匠气还是浓。
伞他买了两把,感受着这年头的油纸伞工艺之成熟,肉眼可见的用心,质量之扎实,也有点感叹,这年头人为了外汇也真拼。
“只是……路难行啊。”
二十三号门前是没有水泥场的,十七号门前也还没浇筑。
除了十五十六号前面,用青砖搭建着场地与花坛外,周围房子的水泥场都被拆了,只剩下被打得松松垮垮、凹凸不平的地面。
他穿着胶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只觉泥泞难受。
没走多远,脚下的泥巴就堆成山了。
他抬脚甩甩,还没甩掉。
只能走到不远处的水塘不断磨蹭,把泥巴和水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