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呢。我离开好几个月,你不馋肉啊?”
出山生活一段时间的军头,染上了些常人生活气儿。当初被困在山中积攒的郁气,非一般成长造成的纯粹,正在一一被取代。
絮儿一肚子菜叶苦水,是个正常人都会馋吧?她又不是苦修的僧人。于是眸子染上笑意,舒展眉眼点头道:
“那就辛苦孟大哥带人奔波一趟,我替全村人感谢你。”
孟长义嘴角抽动,忍了几下没抵过源自内心的欢喜。
“哟~见外了啊,我不在这段时日,着实辛苦你了。”
“有你没你我们都要过日子。”
孟长义手指把玩着自己的耳朵,心想这连绵群山就是要把人憋傻,瞧瞧原来张牙舞爪的姑娘,现在老成地像个当家小媳妇。唉……嘴硬。与他诉诉苦、道一道委屈又怎样?
絮儿问起他:
“所以刚才你忙什么去了?”
孟长义笑里藏着促狭,言语规矩简练:
“哦,去攒肥。”
“什么东西??”
“拉屎。”
……
小姑娘忍着打人的冲动,真心要建议他:
“以后少说话,你还是那个英武冷傲的军头!”
孟长义怪笑一声,还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自在。正要问她喜欢狐皮还是貂皮,絮儿突然收起笑意,正色道:
“听说你受伤了,要不然你……不去也可以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絮儿反应过来,心里着急懊恼。这种话太过亲密,不该她说的。想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因为孟长义窸窸窣窣开始脱衣裳!
絮儿往后退几步,一脸防备加不解。
“你要做甚?”
孟长义理所当然道:
“给你看伤啊做甚!就剩下指头长的疤,在肩膀后头,你自己看。”
絮儿无语闭眼,咬牙道:
“你跟我还真不见外啊!把你那皮肉盖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调戏你呢。”
打远处看,一个趴在车上脱衣裳肩膀半露的慵懒俏男人,旁边站着颐指气使耳尖粉嫩地少女,这搭配发生在空旷角落,确实容易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