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空,脸上带着无奈和懊恼。
“不是他有病吧?不过是觉得他面相熟悉,多看两眼而已,就两眼!”
漂泊好些年,她也不是单纯无知。那个时候就是太惊讶了才没收住表情,竟然把麻烦惹到这儿来了!
一片碎瓦被寒风带过,坚持不住坠落在地,与石板撞击后成了三片碎渣。
絮儿拍着额头,更麻烦了,明日清早还得赔薛良新瓦,这代价比睡店里还大。
自知理亏,絮儿垂下头,等着孟长义几人的难听话。
结果仅仅头顶被人打了一下,不轻不重算是走个过场?
絮儿抬头,孟长义乜她一眼,说道:
“回屋说话,没事硬遭罪,我没这毛病。”
孟长义率先带头走向絮儿房间,唐越冬蔫哒哒跟着,絮儿心虚撇嘴紧随其后。至于王志,错一步,步步晚,一脸懵地跟在末尾,还得负责关门守门。
孟长义一脚把火盆踢到桌旁,炭火明了又暗,稳稳当当进行着化灰任务。
壶中冷水只余一半,孟长义拿起来的当下就感觉出不对劲。军头分神想起,送絮儿回来时好像是对嘴牛饮的,还好她不知道。
俩人各怀心思,孟长义的手顿了一会儿,在絮儿眼里则变成另一种理解。
水壶空空,孟长义挑眉看向絮儿,小姑娘左瞄一眼,右瞧一下,看得出不好意思。
沉肩挺胸,孟长义严肃出声:
“絮儿,你好好想想,确定没招惹过那个男的?”
唐越冬和王志绷直站在一边,闻言转动眼珠子看向絮儿。
小姑娘掐着眉心闭目回想,这么多年主动的、被动的,只要有接触,她一定牢记在心。
偏偏这个人,看着熟悉实际陌生。
少女脸上少见的困惑颓丧,蹲在炭盆边上垂头丧气道:
“难道我把日子过丢了?真没印象啊……”
孟长义上半身压下来,瞪视着絮儿缓缓说道:
“那就奇怪了,他在你房门外站了足足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