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苏墨也是个傻的。
“苏悦呢？”
苏墨回道：“说是要给林敏怡送什么美甲的碎钻，刚出门，你没遇上？”
“没有，”顾衍之简单应了一声，转身正准备刷开自己的房门，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贺楠玖送她去的？”
“不是，开我的车去的。”
顾衍之的动作猛地一顿，立刻回头，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她自己开车？”
“嗯。” 苏墨见顾衍之神色不对，心里有些疑惑，“怎么了？”
顾衍之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快步走到苏墨面前，急切地问：“去多久了？”
“就你上楼的时候她刚下楼。”
顾衍之二话不说就朝电梯跑，苏墨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也急忙跟在顾衍之身后。
电梯里，顾衍之冷冷瞥他一眼，“苏悦最近两次开车，一次撞出个贺楠玖，一次又撞出一个你。”
苏墨一下子怔住了，他瞬间明白了顾衍之的言下之意，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看着顾衍之拿出手机拨打苏悦的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
两人出了电梯，急急朝外走。
原以为苏悦已经走远，谁知道大老远就看到小区出口不远的地方，苏悦开着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一条窄缝。
车外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棒球服牛仔裤，戴着口罩，微微俯身和苏悦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