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华深吸一口气,在钱青青担忧的目光中缓缓卷起衣袖。
和煦的日光斜斜照进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
少年手臂上密布着青紫的掐痕,有两处结痂的伤口明显是烟头烫伤。
“几天前,我因为拒绝联姻,被锁在李家的西厢房。”
江建华的声音像浸了冰,看向李羽凡,沉声道。
“你记不记得?那天你隔着窗户说"野种就该学会跪着讨饭",还往我伤口上泼盐水。“
李羽凡脸色骤变,围观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粗布衫的老太太。
“我能作证!我是李家的帮佣王婶,那晚我偷偷给小江送馒头,看见他手腕被麻绳勒得渗血,可怜的很呐。“
曾慧琴踉跄着后退,李羽凡突然抓住她尖叫:“都是妈的主意!她说江建华骨头硬,打几顿就听话了!”
李羽凡也没有办法,这里都是他的同学,甚至还有导师。
只能把锅都推给身旁人。
曾慧琴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小儿子。
“我……我没有这么说过啊。”
她立即开口反驳,只是,群众里已经有人彻底看不过去了。
“够了,我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江同学这辈子也是倒了血霉,有你这样的亲妈。”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就是,滚出去。”
……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曾慧琴的脸色微微惨白,下意识转头看去,却发现李羽凡已经跑了个没影。
突然,一个鸡蛋砸过来。
原来是有人看不过去,从旁边的小吃摊里买了几个生鸡蛋。
“滚出去!”
曾慧琴立即捂住头,匆匆忙忙地跑了,背影是说不出的狼狈和仓皇。
与此同时。
江念一脸担心地看向江建华,询问道。
“还好吗?”
“姐,我没事。”
江建华笑着摇了摇头,早就已经不把亲生父母放在心上。
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