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头脸上一苦:“亲家啊,不瞒你说,秀他们兄妹多,我料理完他们的婚事后,就一空壳子了,现在家里的地,不都交到村里重新分配了。
我是做过保长,区里不一直夸我黄皮红心吗,我这么多年,真没有做过半点昧良心的事啊”
说着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
秀儿看着自己老爹的模样,忍不住道:“爹,要不我们再去求求思祖他们吧”
孟老头:“我找过区里,区里只是劝我,要相信群众,现在是群众不相信我啊”
“你们家几个外孙都是有大出息的,秀,你扶我起来,带我去求求他们去,他们肯定是有个主意的”
要不夜里去吧,思祖也得天黑才回家。
挨斗是挨斗,家里底子可还在,牛圈有牛,猪圈有猪,家里还有十多只鸡。
农家最高的招待,莫过于杀鸡,这一顿饭,秀的爹和几个哥哥,真正将老抠儿陪好了。
往常的老抠儿,端着一杯酒,三两粒豆儿,能喝个晌午,这会儿,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从头说到尾。
结果,差不多整了一斤,脸都能不带红的。
就连秀都不知道,自己公公这么能喝。
“真不能再喝了,晚些时候还有正事儿”
这酒局才算做罢。
秦维明几人看着这趁着夜色过来的一群人,有些懵,白天话都说的明明白白了,您几位还过来做什么。
姥爷:“这是你小舅妈的兄弟和爹,思祖和杏真不在你这边?”
“姥爷,我有必要骗您吗,也不用去找我思祖哥了,有什么事,说吧”
“啊!”
“别啊了,有事说事,您要不信我,自己去找我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