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方式也太幼稚了。

    不多一会儿,他换上西装,打着领带下来了,一副精英范儿。

    “那架钢琴,你怎么给卖了?”宋颜问。

    她估摸那是安欢唯一的遗物了。

    “碍眼。”他回了一句。

    “如果你是顾及我的感受,其实没有必要……”

    “你少自作多情!”他冲她吼了一句,“不就是离婚么,谁怕谁啊,你等我过两天不忙了,咱们立即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说完,他又气冲冲的走了。

    宋颜扶住额头,她现在的感觉像是在和一个叛逆的初中生交流。

    下午,沈宥枝突然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去老宅。

    “沈淮不知抽什么风,非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宋颜赶过去的时候,沈宥枝急得正哭。

    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沈淮和荣父针锋相对,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颜颜,你快上去劝劝沈淮,他不能这么气他爸啊!”沈宥枝哭着跑向宋颜。

    沈宥枝一向开朗爱笑,能让她哭成这样,可见沈淮有多恶劣。

    宋颜扶住沈宥枝,扶她坐到沙发上。

    “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后来两人越吵越激烈,开始翻起以前的事。”沈宥枝哭着锤胸口,“他说,说如果能选择,他根本不想生在荣家,不想给我们当儿子。”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知不知道他这是在往我们俩心口捅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