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院了?”沈淮皱眉问。

    “是。”她没说是被他气的。

    沈淮抿了一下嘴,“我不去,我以后和他们再没有关系了。”

    “沈淮,你不是小孩子,别赌气,行吗?”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去。”说完,沈淮去洗手间了。

    宋颜无奈,只能一个人去医院。

    她过去的时候,荣父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嫌他们烦,让他们都别来了,这里有护工。”荣父道。

    宋颜坐到病床旁边,给荣父盖了盖被子。

    “沈淮他,他怕您看到他生气,所以没过来。”

    荣父苦笑,“你就别替他遮掩了,他不会来的。”

    宋颜默了片刻,问:“除了安欢的事,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误会?”

    荣父摇头,“其实算不上误会,当他和安欢出车祸住院后,我曾去国看过他。当我得知他在那边都做了什么以后,我非常生气,然后对躺在病床上,急需家人照顾的他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荣海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我只当你死了。”

    说到这儿,荣父红了眼。

    “我永远无法忘记他那时的眼神,从无助到失望到恨,最后发疯的说:好啊,反正我也不姓荣!”

    宋颜久久说不出话来,那时的沈淮刚经历爱人去世,正在悲痛中,以为父亲是来给他依靠的,结果却抛弃了他。

    还有白瑾,他应该是清楚白瑾对他的心思的,但他容许了白瑾的靠进,或许他把她当做了救命稻草,可她也抛弃了他。

    宋颜很难想象,那段时间沈淮是怎么熬过来的,应该很难很难。接着他失忆了,忘记了对安欢的爱,也忘记了对荣父的恨,忘记一身伤,然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