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刚洗过头一定要弹弹帽子,刚洗过澡一定要抖抖衣服。怎能让清白的身体去接触世俗尘埃的污染呢?我宁愿跳到湘江里,葬身在江鱼腹中。怎么能让晶莹剔透的纯洁,蒙上世俗的尘埃呢)
渔夫听了,微微一笑,摇起船桨动身离去,然后引吭唱道: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沧浪之水清又清啊,可以用来洗我的帽缨,沧浪之水浊又浊啊,可以用来洗我的脚)
唱着唱着,渔夫便远去了。
屈原望着远去的渔夫,耳中听着他的歌声,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再次开口一叹道: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先生。”
也是在这时,林凡上前一步来到了屈原的身侧,对着他拱了拱手。
而站在林凡身旁的司马迁则是红着眼睛,正在记录着这首楚辞中著名的《渔父》。
“你们来了。”屈原幽幽的叹道,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望着逐渐远去的渔船,感慨的道:
“林君,连那渔父都知道要走一条与世浮沉、自我保护的道路,认为平从思想到行为太过高标独立,以致为自己招来流放之祸。”
“甚至在平表明心智之后,不再言语,而是以歌劝之。”
“正所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概莫如是,是平,狭隘了。”
“非也。”林凡摇头否定,并接着道:
“老子曾言:和其光,同其尘。”
“渔父所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概莫如是。”
“其意思是指涵蓄着光耀,混同着尘垢,与好坏都能相合,不自立异。”
“多指不露锋芒,与世无争的处世态度。”
“但是。”林凡的话音一顿,随后目光灼灼的看向屈原道:
“人生在世,岂能一味消极避世?”
“身为臣子,又如何能不争?”
“在我华夏后世,纵使是普通百姓也要为国争一口气,更何况您还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