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林池霜长长吐了口浊气,双眼泛着水光,鼻子通红,但已经不再哭了。
“我想清楚了。”她的目光偏移,落在精致的红木镂空花窗上,眼中是满满的自嘲。
“终是我太过天真,也太过信他,是我的想象,将他的形象树立的太好,以至于无法接受,他如今的变化。”
“再这样下去,害了我自己,也害了他。与其如此,不如放过彼此吧。”
她的眼神太过哀伤,让人止不住的跟着垂泪。
清雅华丽的宫殿,都弥漫着一股子无力的悲伤。
闻言,丫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躬身行礼:“如此,那奴婢回去,便禀名主子,您的意思。”
林池霜低低应了一声,这才命人,将她好生送了出去。
待那丫鬟走后,周围再次沉寂了下来,林池霜重新躺回床上,却感觉到,原本积闷烦杂的心口,竟也舒畅了些许。
身体的反应,直白的告诉了她,她应该怎么做。
这让本就已经做好了决定的她,愈发确信。
京城这边儿,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十足,而远在北疆的景舒珩,正带着两千精兵,从乌逄山绕过婺城,来到阳秋的茅河镇。
茅河镇距离韩冬等人被困的位置,只有一里的路程,疾行的话,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能到。
景舒珩深呼一口气,看向栾嘉应。
栾嘉应是他的亲卫长,一路跟着他,从南疆到北疆,能力不俗,且尽心尽力。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北庸军明面上的那六千人,就驻扎在前方不远的地方,而他们的粮草,在我们左前方的位置,以关逢豫的情报来看,粮草周围人数不少。”
“等天黑后,我带千人,借着夜色前往,在夜半时分,会佯装偷袭他们大营,尽量闹大,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而你,带领剩下的人,在兵力转移向我的时候,想办法烧掉他们的粮草。”
“如此一来,这六千人便只有短期作战能力,即便发现我们人数不多,也没时间拖下去,外围的那两万人,必然是要现身的。”
景舒珩的神色凛厉:“待外围两万人现身之后,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