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

    他苏向远心底,唯一存在的女人有且只有她一个人。

    这么多年。

    在他幼时混沌又模糊的记忆中,一直都有她的存在。

    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欺负一个男孩。

    “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杂种,也配跟我们玩!”

    “他娘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是!”

    “小兔崽子,要想跟我们玩,就把爷爷尿喝了!”

    他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只要想和人玩,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嘲笑。

    同样被嘲笑的,还有另一个比他小的女孩。

    听那些人骂,他知道那女孩也没爹没娘,他觉得自己比她还好些。

    可面对同样的欺凌,那女孩却从来没有低过头。

    不管谁骂她,她都毫不客气地骂回去,还敢朝他们扔石头。

    即便这样会换来对方更猛烈的欺负,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服输过。

    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她。

    “你干嘛非得骂回去?你没发现他们只会打的更狠吗?”

    可那时的白小花只是擦擦嘴角流出的血,毫不在意。

    “可我如果不打回去,他们就会觉得我更好欺负。”

    “现在,可能我还打不过他们,可不代表未来不能。”

    “再说了,人总不能打一辈子,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欺负我一辈子。”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小女孩还指着不远处的野树。

    “看见了吗,那是梭梭树。”

    “无论环境多么艰苦,它都努力向下生根,向上发芽。”

    “树都能做到的事,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