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洗碗去,刚好可以消食。”
这才刚吃饱,摸着肚皮瘫在藤椅上不停打嗝的小弟,被自己主子一瞪眼,吓得他跳起来赶紧开始收拾碗筷。
温梨气得笑骂他一句:“他才刚吃饱,你就使唤他干活,瞬遂弟弟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周扒皮?”
“瞬遂,你把碗放到灶台上,姐姐来洗,你和瞬风帮我把桌子擦干净,把椅凳翻好就行。”
“姐姐,我会洗的,以前在东南都是我洗的碗,以后洗碗都我来洗好了。”
瞧瞧多乖巧听话的孩子,为啥就喜欢折腾人家,温梨不满地又回头瞪两眼这个不像话的主子,抬着锅过去帮忙。
被瞪眼的摄政王无言以对,眉头一挑,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等收拾完灶台和碗筷,瞬遂又勤快地帮她去把鸡鸭笼子和猪圈上锁。
奔波一日,在外没能好好休息的三人早已困倦,胥老更是在酒意的熏染下,靠在椅子上呼呼睡去。
温梨正愁着要不要把他老人家叫醒回房间去睡,瞬风得了主子授意,走过来帮忙。
“温姑娘,我来。”
说着将胥老扶进屋。
为了让爷爷睡得舒服一些,温梨打了热水给他洗脸洗脚。
老小孩闭着眼从腰间掏出自己沉甸甸的钱袋子递她面前,嘴里呢喃道:
“这是爷爷给你攒的嫁妆,刚才黄公子又给了我五千两,你藏好了。”
温梨哭笑不得,接过钱袋子帮他细心压到枕头底下,替他盖好被子,温言抚慰。
“好,知道了,梨儿帮您藏好了,床侧有水,您乖乖睡觉,我熄灯了啊。”
老小孩轻轻嗯一声,翻个身沉沉睡去。
温梨熄了油灯,蹑手蹑脚关门。
到厨房打了热水洗漱一番,她回到自己房间,点着油灯将画册铺开。
这才刚画出一个脸部轮廓,窗户边响起一道深沉清朗的声音:
“还不睡?”
温梨吓得手一哆嗦,墨汁差点抖在画纸上,抬眼一瞧,萧行严正站在窗户边望进来。
她脸色一红,手忙脚乱找东西遮挡,但眼尖的某人还是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