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为了折磨他罢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终究是他家对不起司马家,至少司马清是这样认为的。
“微臣谢渊,叩见太子殿下。”
如今已是四月春光,谢渊却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伴随着书房内的龙涎香,直强得他无法呼吸。
“谁让你说话了?”司马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厌恶。
他最讨厌谢渊这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掌控在手中一般,这让他恨不得撕碎谢渊那虚伪的面具。
谢渊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司马清继续埋首批阅奏折,忽然说了一句:“你喜欢牡丹还是玉兰?”
他没来由的问题令谢渊摸不着头脑,他想了想才说道:“都不喜欢。”
谁知话音刚落,一个茶盏飞来,砸在他身侧的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谢渊没有躲,那茶盏似乎只是为了警告他,可尽是警告别让他颤抖不止。
“我刚才不是说过让你不要说话吗?看来你还是听不懂啊,还是说你觉得本殿下说的话什么都不算?”司马清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狠狠地盯着谢渊。
谢渊依旧没有开口,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双拳攥得死紧。
司马清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掐死他。他死死地瞪着谢渊,像是要用眼睛射穿他,可惜谢渊始终低垂着头,表情木然。
突然,司马清伸手将谢渊拎起来,他的手劲很大,谢渊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痛,却仍是没有吭一声。
司马清的脸阴沉沉的,目光中带着嗜血的残忍。
“你居然敢躲,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谢渊沉默着,一言不发。他根本就没有躲。
他闭上眼不愿再看司马清暴怒的目光,耳边却传来一阵撕裂的声音,他只觉一阵寒风入骨,烛火下司马清将他的衣衫撕开,露出左肩还未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