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秋试意在点拨寒门子弟,倒也不乏贵族世家参与。
谢氏虽因丞相告老一度衰败,可当今太傅,也此秋试的主考官,正是谢太傅,这也使谢家的地位不同寻常。
而后谢渊又递来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首诗,司马清虽不善诗文,但也觉得此诗工整优美,比刚才潘营修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遂吟道:
“烟笼水月夜无花,秋辞霜天雁影斜。 寒露凝珠滴翠叶,西风轻拂送凉华。”
一众学子听后不禁赞叹不已,司马清却看向谢渊对众人道:“不瞒诸位,此诗非我所作,乃是我身旁这位清欢兄的诗作。”
谢渊没想到司马清会把自己给说出来,只得起身打招呼。
“在家陈郡谢清欢。”
“谢公子诗作斐然。”
“谢公子文采惊世。”
“好诗好诗。”
……
或出于真心,或出于奉承,在座学子不停夸赞。
谢渊听后似没有太多感触,只是说了句:“承蒙谬赞。”
皆因他曾将诗作给爹爹看过,须知太傅才是真正的诗文惊世,文采斐然,可谢君离看过后,评价他诗中有景无情,缺了几分真挚。
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在得到谢君离的肯定前,一切夸赞他都不会当真。
一阵喧哗后,聚会结束。
谢渊和司马清并肩走出醉香楼,潘营修追了上来,朝他微微颔首:
“阁下诗文精绝,我十分佩服,不知可否畅饮一番,我做东。”
“不行。”谢渊还没开口,司马清就冷声拒绝,“我家阿渊身体不好,要早些回去歇息,不宜饮酒。”
潘营修笑容未变,仍旧保持礼节性的谦逊,
“既如此,那便改日再邀。”
“改日也没空,你死了这条心吧!”
潘营修虽尴尬,倒也没多说什么,一脸挫败的离去。
待他走远,谢渊才开口,“殿下这是做什么呐?”
“他什么身份竟敢邀你喝酒,我自然是不准啊。”司马清理直气壮,谢渊气笑了。
“你还真是孩子气。”
虽然被人说孩子气人不爽,可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