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涛轻笑一声:“你倒是懂得进退。不过……”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我一直不见你吗?”
“不知道。”
“因为我不清楚你们翰海的真实意图。”乔松涛放下茶杯,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以前你们翰海主要是做玉石生意,这次忽然涉足衙门工程,让我感觉到很不安。”
杨鸣心中一动,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
“乔爷。”杨鸣斟酌着用词,“这次纳市机场的项目,确实是翰海第一次涉足衙门工程。但我们很清楚这里面的规矩。”
乔松涛端起茶杯,缓缓道:“整个滇南的衙门工程,从立项到验收,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打点关系。这些年,项民风在纳市做工程,都是靠着我们乔家在背后支持。”
“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强哥才让我专程过来拜访。”杨鸣语气恭敬,“我们绝不会越过乔家,贸然插手衙门工程。这次来,就是想请乔爷给翰海指条明路。”
乔松涛似笑非笑地看着杨鸣:“指明路?就怕你们翰海不甘心只在纳市做一个机场项目。”
话中的试探意味再明显不过。
滇南的衙门工程网络盘根错节,乔家最担心的,是翰海会借着这个机场项目,在整个滇南的衙门工程领域搅起风浪。
“乔爷说笑了。”杨鸣微微一笑,“翰海在纳市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些根基。这次要不是项民风出了意外,我们也不会贸然接手机场项目。”
乔松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项民风……”
他停顿了一下:“他做事倒是一直很懂分寸。”
杨鸣心领神会:“我明白乔爷的意思。”
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个领域不能有太多人搅局,这个道理,我们翰海很清楚。”
“是吗?”乔松涛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香樟树,“可我听说,你们最近在瑞市那边,动作不小。项民风真的是意外死的?”
“的确是意外,他出事的时候,执法队的人也在场,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杨鸣不慌不忙,接着说:“翰海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纳市的基本盘做稳。至于其他,我们都懂得什么叫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