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刺耳的背景音乐,时不时打断着他的思绪。
“又他妈一手破牌。”他把牌甩在桌上,烟灰随着手腕的动作抖落在油腻的桌面上。
这已经是他今晚输的第六把了。
纸牌上沾着的油渍在灯光下泛着微黄的光,映衬着他愈发阴沉的脸色。
卫生间里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去看看。”他冲着旁边的小弟抬了抬下巴,“别他妈玩过火了,把人弄死了麻烦。”
那个瘦小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过去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潮湿气息随即溢出。
片刻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被粗暴地拖了出来。
昏暗的日光灯下,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和手臂上的伤痕。
“草!”鸡枞啐了一口,恼火地瞪着几个嬉皮笑脸的手下,“让你们玩,不是让你们往死里整。滚去别的房间,别在这碍眼。”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架起那个几乎失去意识的少女,像拖一块破布一样出了房间。
鸡枞用手揉了揉突然跳动的右眼皮,心里涌上一丝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每次都预示着不太好的事情。
但他很快就把这种预感抛到脑后。
在他看来,现在的纳市就是一盘散沙,那些大哥们正忙着明争暗斗,哪有功夫管他这样的小角色?
想到这里,他抓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只是他没注意到,楼下的街道上,几辆车正悄然靠近。
……
杨鸣从宝马车上走下来时,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街区。
厢式货车里涌出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在这座破旧的旅社周围织起一张无形的网。
朗安从后备箱取出两根钢管,递给杨鸣其中一根:“鸣哥。”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杨鸣恍惚了一瞬。
他掂了掂手中的钢管,思绪不禁飘回了在沧西沙场的日子。
那时的他和花鸡,还是街头打打杀杀的角色。
如今再次握住这冰冷的武器,竟让他生出几分怀旧的情绪。
戴着白手套的兄弟们静静等待着杨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