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说一个野种,温家没有人替她出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现在呢,温侯昨日进了京,他再去都察院的时候,竟然被人干晾在了待客厅里,谢晋灵避而不见,其余人等居然也以办案敏感为由,不来相见。
至于那陈林,甚至人都没来,就遣个衙役来送单子。
什么意思?让卢家按着单子给东西吗?
卢尚书气得咬牙切齿,但此时此刻,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反而不是最紧要的,今日有人偷偷传信来说,昨日温侯在都察院发了好大的脾气,将都察院的方桌都砸了个粉碎,立志要为自己女儿的死讨要个说法。
他担心的种种,终于应验。
女儿——温侯还是认下了温云婉。
现在,死在他卢家的,不是一个野种,而是侯府的嫡次女。
想到这里,卢尚书的腿软了,他能坐在这个位置,并不是无可替代,而是一直在帮那个人做事罢了,何况他年纪也大了,弹劾他的人不少,不知道这一关是不是能过得去。
“来人,取笔墨纸砚。”
卢尚书匆匆将信交给心腹管家,“去吧,送到老地方。”
“姑娘。”白虹匆匆从外面走进来,低声道:“今夜卢家有人出了门,去了城西的破庙,将一封信放在倒了的佛像脚下,用青砖压着,在院子里挂了一只红灯笼,不久后有人就取走了信,兄弟们跟到了落脚处,是兴瑞客栈,然后兴瑞客栈后半夜又出来了两个人,去了凌霜书院。”
果然,还是凌霜书院。
“之前让你查凌霜书院的老院主,查的如何了?”
“老院主自打和世子会面后就离京了,说是去云游大山大河,现在人在哪,没人知道。”
“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