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环顾四周,破旧的屋子里处处都落满了尘埃,墙角屋顶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蛛网。
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一个药碗从榻边滑落,发出咔嚓一声碎裂的声响。
萧泽回身,只见面目全非的女子狼狈不堪地躺在那里,身上的中衣脏得早已看不出原色,湿濡濡的,像是浸了脓血一般,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皇上”
“你终于肯来看臣妾了?”
枯瘦如柴的手伸来,似想握住他。
只听床上那女子哭泣道:“皇上可曾真心喜欢过阿锦?”
“皇上为何不要臣妾了?”
在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那女子便咽了气,手臂垂落搭在榻边,望向他死不瞑目。
萧泽震惊。
难以置信地瞧着眼前蓬头垢面、满脸伤疤、浑身恶臭的女子。
她怎么会是夏时锦,怎么会这样?
萧泽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扶额缓了好半晌。
回想梦中情形,他后知后觉那个场景好似冷宫紫楝轩。
“皇上,可是做了噩梦?”九思公公关切道。
萧泽沉声问:“皇后这几日可好?”
冷宫那边的情况,太监富贵每日都会来禀告。
九思公公回道:“皇上尽管放心,除了富贵和阿紫外,那个长留也是个机灵憨实之人,都把皇后娘娘伺候得好着呢。”
“听富贵公公说,皇后娘娘最近气色红润,人养得比以前都要好。”
萧泽听后,安心了许多。
想到梦里夏时锦的那般凄惨处境,他又忧心不已。
再怎么好,冷宫的日子终是不如千禧宫的好。
自七夕夜后,秦野一连几日都未再来过冷宫。
夏时锦的心也跟着乱成一团糟。
长留有所察觉,问了一句。
夏时锦便在瓜架下,同长留小声蛐蛐起七夕夜那晚的事。
“不是我说话难听,娘娘是真渣啊,人家拿你当初恋,你拿人家当姘头,不怪人家生气不搭理你。”
骂过后,长留同夏时锦聊起了逃离皇宫一事。
“若是走不出这冷宫,死遁出宫也是早晚的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