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色,身影孤独地出了宫。
回府的路上,亲信朱厌见秦野闷闷不乐多日,便心有不忍地想劝说几句。
“二公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车帘里传出懒懒的一声:“不当讲就别讲。”
“”
有话不说,朱厌憋得难受。
“二公子,这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以您的家势、长相,寻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何必天天为了那个人伤心劳神。”
“要属下说,二公子就权当是风流一场,谁也不吃亏,早点散了得了。”
“否则,日后被人发现,那便是杀头的大祸事。”
“毕竟禁卫军侍卫和那温常在的例子,就摆在那儿呢。”
“二公子也趁早悬崖勒马,收收心,找个好人家的小娘子,过正经日子。”
“实在放不下,二公子便去青楼瓦肆风流快活几夜,这玩得多了,兴许就能看开,觉得女人都那么回事儿,也就不会将那个人看得那么重了。”
车帘里又传出不耐烦的一声来。
“你屁股和嘴莫不是长颠倒了。”
“”
朱厌默默地赶了会儿马车后,又忍不住唠叨起来。
“二公子若真想得慌,非那人不可,也不差再多干件混账事。”
“下次再带她出宫来咱们府上,就把她关在咱们府上,不让她回去,管皇上怎么找,想来也不会找到咱们府上。”
一声轻笑从帘内传来,只听秦野在车里说:“倒是个法子。”
朱厌闻言,摇头叹气。
他只是随口一提,这秦小爷竟然当真。
病入膏肓,他药石无医了。
秦家的将军府上,秦野沐浴更衣后,在床榻上躺下。
床头留了灯,可那暖黄的烛火,却驱不走屋内的冷清。
思念如潮,秦野将夏时锦之前落在这里的发带缠绕在手上,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原有的香气已经淡得快没了。
侧头看向夏时锦留在这里的那瓶避子丸,不经意间瞥见被角上挂着一根长发。
瞧了瞧,唇角勾起,秦野伸手捡来。
细细软软的,一看便知是夏时锦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