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熬粥太麻烦了,夏时锦没那个耐性给萧泽。
她起身唤来富贵公公,低声交代他去勤政殿给萧泽送壶桂花酒。
桂花酒送到勤政殿时,萧泽刚好下朝,正在殿内与秦野谈事。
“派出去的人还没查到雁北王的下落吗?”
秦野拱手回道:“回禀皇上,尚未查到,据说到了北边一带便没了踪迹。”
萧泽默了片刻,一双犀利深邃的眸眼看向秦野,突然提起了许多年前的事。
“朕记得,秦家军在驻守殷燕一带时,有一年刚入冬,朔月国的老单于曾亲自率兵南下入侵,直逼殷燕。”
“当时朝廷因种种原因,迟迟未能派兵马和粮草兵器增援,秦家军几万兵马被困在殷燕数月,冰雪寒天,箭尽粮绝,城池沦陷,剩下的万余重骑险些丧命于羌匈人的铁骑之下。”
“当时,朕的皇叔雁北王擅自率兵赶赴殷燕支援,才救秦家父子于危难之际。”
“这么说起来,朕的皇叔对你们秦家也算是有恩。”
“确实。”秦野面色从容无变,回得坦然。
萧泽唇线勾起意味极深的弧度,又问秦野。
“当年阿野多大?”
“大概”秦野状似回想了一番,“十五。”
“十五。”
萧泽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早就是记事的年纪了。”
话锋陡转,萧泽沉声又问。
“朕自小在上京,从未见过皇叔。”
“但阿野那时应见过朕的皇叔,自该记得恩人的样貌才对。”
“短短五年而已,人的长相也不会变化太大,御霖园和画舫上,你就没察觉那四海和尚就是朕的皇叔?”
好看的丹凤眸微挑,秦野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调性。
“微臣被救时,已昏死在万人坑里,高烧昏迷多日才醒来,也是醒后才知晓是雁北王带兵前来救援。”
“而那时雁北王早就带领兵马回了雁北,是以,微臣也并未见到他本人。”
眉间的那点猜疑淡了几分,萧泽沉声笑了笑:“竟是如此。”
转眸看向站在旁侧等了许久的富贵公公和在椒房殿侍奉婉嫔的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