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秦野恍若未闻,懒洋洋地又乜了夏时锦一眼后,颇有情绪地偏头看向别处。
殿内沉默持续了片刻,搭在她腰间的手收回,秦野倏然起身。
他拎起搭在矮榻边上的那把黑伞,迈着散漫的步子,话也不说一句便翻窗走了,连来时的那件大氅都没拿。
这是又生气了。
夏时锦向来事业心极重,手上的活儿没干完,便也没心思追出去哄他。
待她终于把年会要用的银两算好后,这菜抬头朝窗户那边瞧了眼。
“外面的雪下得大吗?”夏时锦问阿紫。
“回娘娘,刚才下得大些,这功夫小了很多。”
阿紫转而问道:“时辰不早了,娘娘可要歇息,要不要奴婢去传人烧水给您沐浴?”
夏时锦点了点头。
在起身要去卸妆梳发时,瞥见搭在矮榻上的那件皮大氅,骤然想起适才对秦野的口气和态度。
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愧意,夏时锦又同阿紫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刚亥时。”
纠结犹豫了一番,夏时锦换上太监的衣服,又披了件深色斗篷,带上秦野的那件大氅带上,同小厮打扮的阿紫一起偷偷溜出了宫。
有了之前和长留出宫的教训,夏时锦早将去京康坊的路给记得熟熟的。
没多久,她们二人便顶着风雪来到了宫廷茶馆。
夏时锦轻车熟路地寻到了那间位置最佳的雅房。
恰好朱厌从房内出来要去买些酒菜来,阿紫便跟着朱厌一同去了。
手里捧着那件大氅,夏时锦轻轻拉开雅间的门,步子极轻地走进去,又带上了门。
雅房的轩窗大敞,正对着长留表演的那个台子。
而秦野则背对着房门,正对轩窗而坐。
一只腿踩在椅子上,另一只长腿直直搭在窗边,懒散恣意地坐在那里,右手拿着酒壶时不时灌几口。
许是他听曲听得认真,又或许是喝醉了,并未察觉到有旁人进来。
将那件大氅轻轻放在一旁,夏时锦蹑手蹑脚地走到秦野身后,想突然给他来个惊吓。
可双手还没等摸到秦野的眼睛,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