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萧时宴一人之命,便牵连边陲千军万马,实在非明智之举。”
“且前些日子,殷燕那一带与朔月国狼居部落的战事,也多亏了萧时宴才早早平息,也算是将功补过。”
“这前尘往事啊,也只能就此一笔勾销。”
“他萧时宴没良心,厚着脸皮来上京,不觉得投敌叛国臊得慌,别人再怎么对他口诛笔伐,也是奈何不了他。”
富贵公公似是替萧泽不值,一脸苦闷。
“不仅杀不得,这见了面,娘娘和皇上还得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皇叔呢。”
另一边,椒房殿里的林尽染同样也在暗暗叫奇。
她想不明白,为何这一世会与上一世差得这么多。
突离王这个人,她上辈子确实有所耳闻,也知道突离王就是雁北王。
她还知道,十年后,萧时宴将成为朔月国的新任单于。
至于突离王便是萧时宴一事,实际上应在两年后才传入上京,广为人知。
只因一年多后,秦家因罪被株连九族,雁北、殷燕一带便因这位突离王而战事频仍,最终沦陷,尽归朔月国版图。
“小主,太后刚刚又派人送了些燕窝、干海参来,说是小主有孕在身,要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贴身宫婢适时端着一堆锦盒进来,放在了茶桌上。
她替林尽染高兴着。
“太后真是越来越惦念疼爱小主了。”
“也不枉小主时常去陪太后礼佛,为太后抄写佛经。”
林尽染对桌上的那堆滋补品却是不屑一顾。
她低头目光温柔地抚摸着肚子,浅笑道:“这天下就没有无由来的好。”
柳太后打的主意,林尽染再清楚不过。
“这么好的东西,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消福不起,先收好,改日给夏嫔送去些。”
宫婢惋惜道:“小主前些日子不都给夏嫔送了嘛,怎地还要送。”
林尽染笑意极深地道:“夏嫔马上就要生了,得补补身子才有气力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