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便听到外面传来人语声。
“你这个奴才,当真看到皇后娘娘进了此间?”
“要知道,玷污皇后娘娘名声,那可是死罪。”
这尖细的公鸡嗓子,夏时锦一听就听出来了。
是在福寿宫侍奉柳太后的连公公,特地来捉她这只鳖来了。
“回连公公,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刚刚从此经过,恰好瞧见皇后娘娘进了挂着突离王牌子的暖池房。”
只听那连公公同守门的朔月国侍卫严声道:“咱家是奉柳太后之命而来,还请两位借过让一让!”
脑子里一片空白,夏时锦是再也想不出什么万全的脱身之法了。
她连连向后退着步子,直到撞到萧时宴结实的胸膛。
温烫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间,烫得夏时锦紧忙转身弹离,与萧时宴拉开距离。
无暇顾及其它,夏时锦环顾四周,寻找着藏身之所。
天窗高且不说,窗口窄小,就算爬得上去,却是爬不出去。
屋内除了温泉池和一张茶桌、一把藤椅外,再无他物。
而温泉池就那么大小,打眼一瞧,清水之下有啥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环境,她藏个溜溜球啊藏,束手就擒算了。
大手落在肩头,萧时宴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嘘声待在里面,而他则赤着那满是经文刺青的上身,不疾不徐地绕过屏风去到了屋外。
“突离王,还请行方便,让咱家进去瞧上一眼,免得这事情说不清,反倒污了我们皇后娘娘的声名。”
“为何要到本王这里来寻你们皇后娘娘,而不是皇上那里?”
萧时宴声色清冷平缓,没有半点情绪起伏,有的只是佛门弟子该有的平和。
连公公看向身侧的宫婢道:“是这奴才瞧见我们皇后娘娘进了突离王的房间里,毕竟,咱们皇后娘娘曾与您有过婚约,难免惹人误会、心生怀疑。”
“既然如此……”
萧时宴浅声笑道:“那就请进吧。”
屋内,听到此话的夏时锦瞳孔都跟着震了三震。
是萧时宴疯了,还是他伙同别人一起来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