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挺着肚子走到柳太后身侧,一边替她揉着太阳穴,一边慢声慢语地说着宽慰之言。
“人死不能复生,太后还请节哀,莫要伤了贵体才是。”
柳太后气不顺,想起夏时锦就恼火。
火气无处撒,便打开了林尽染的手。
“都怪你,瞎出的什么馊主意?白白送走哀家一个心腹。”
林尽染抚着肚子,小心翼翼跪下。
“太后息怒,是嫔妾思虑不周,不知皇叔竟是如此乖戾狠辣之人。”
柳太后白了林尽染一眼,却也为自己的疏忽和轻敌而懊悔。
“哀家又何尝不是。”
“本以为这萧时宴之前在佛寺修行,是个好拿捏之人,便只派了两名禁卫军过去。”
“现在回头再想,他能在突离占有一席之地,自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终是哀家小瞧了他。”
侧眸又瞧了瞧林尽染,柳太后又慈和道:“起来坐下吧,这事也怪不得你。”
林尽染由着贴身宫婢扶起,走到椅子前缓缓坐下。
美眸微动,她同柳太后说:“不过,此番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何意?”
林尽染意味深长地笑道:“若正常人遇到此事,突离王身为使臣,受任来大商朝贡,他大可将脏水都推给皇后娘娘,又何必动手杀人,伤两国和气呢?”
“现在来看,这突离王如此维护皇后娘娘,嫔妾倒觉得他们有点什么。”
柳太后眸光一亮,显然是听出了林尽染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萧时宴仍对夏时锦有意?”
林尽染温婉一笑:
“正是。”
半垂的眸眼借着睫羽遮掩她的嫉恨和野心,林尽染势在必得道:“只要突离王有意,便不愁这通奸之罪安不到夏时锦的头上。”
“如此说来,婉嫔是有想法了?”柳太后问。
林尽染蹙眉凝思。
“此事还需慢慢筹谋。但……”
她话锋陡转,抬眸看向柳太后。
“这之前,嫔妾觉得该除掉皇后的得力心腹,替太后出口恶气才是。”
“太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