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迟不肯表态,夏时锦便没敢起身自作主张,坐在那里,低头摆弄起腰间玉佩上的雪貂尾。
过了好半晌,椒房殿的太监再次跑来禀告。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谢太医医术了得,婉嫔娘娘的孩子保住了。”
萧泽却在此刻莫名地冷笑一声。
“果然是天命之女。”
夏时锦若有所思地斜睨了萧泽一眼,装作充耳未闻。
椒房殿内,林尽染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虚弱地问:“皇上来了吗?”
贴身宫婢摇头哭道:“皇上没来,还在千禧宫里陪着皇后娘娘。”
林尽染双眼紧阖,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她虽知帝王薄情冷漠,却未曾想萧泽竟然如此狠心,连他的骨肉差点没了,都不过来瞧一眼,竟还宿在其他女人那里。
虽说无爱便无恨,可林尽染的双手还是将身上的被褥抓得皱皱的。
夏时锦!
都怪夏时锦。
是她坏了自己的计划。
同是除夕之夜,皇宫内是修罗,皇宫外亦是一场修罗。
萧时宴坐在马车里等了许久,才等到秦野出宫。
“阿野。”
秦野正要跳上马车时,却被萧时宴叫停了步子。
“王爷?”
秦野转身,不解道:“这么晚还没回番馆?”
“本王想单独同你聊几句。”
秦朝闻声,推开车窗探出头来,同秦野严声提醒道:“我先回府,记得早点回来,别出去野。”
巍峨庄严的宫墙下,一个无人留意的阴影处,萧时宴与秦野相对而立。
萧时宴冷冷地盯着秦野半晌,忽而开口问:“夏时锦腰间的那个雪貂尾,可是你送的?”
“”
秦野未言,却也没有否认。
他知道说再多的谎话也瞒不过萧时宴,而且这一天,他知道早晚都会来。
“雪貂尾,本王先前只送过你和秦少将军。”
萧时宴的这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而秦野仍玩世不恭地站在那里,保持着沉默。
萧时宴问:“可有肌肤之亲?”
“该做的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