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庄明月一直想方设法,想从礼部尚书府探听点消息。
可奈何孙进谨小慎微,除了那天和户部尚书一同饮酒后,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头,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平时出门采买的下人也都固定那么几个,想从中搞出些名堂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庄明月本来想着若是能在教坊司前去孙家献舞的人里动些手脚,也算是出了之前的那口恶气。
她万万没想到,今天和秦康鬼混到一起的人,居然是孙进的亲侄子!
果然是蛇鼠一窝呀!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庄明月满脸喜色的示意芦竹给宋教头发赏钱。
可宋教头抖着两只手,压根就不敢接。
“县主,您是我的亲祖宗,您可千万别再胡来,这小小的教坊司可经不起这些折腾啊。”
教坊司虽然也算是归皇家所管辖,但实际上连寻常官职的小手指头都比不上。
更别说如今教访司正在排练半月之后的中秋大典,要是真的再因为点什么事被查抄关了门,搞砸了中秋大典,可要连累着他们这些人跟着掉脑袋的!
宋教头此时哭爹喊娘,磕头下跪的心思都有了。
“县主,算卑职求您了,在中秋大典结束之前,您就别往这来了!”
庄明月被宋教头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弄得尴尬无比。
她伸手挠了挠后颈,不情不愿道:“我不给你添乱就是了,我只问你……”
“您还是别问了。”宋教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庄明月面前,“您要是再不走,卑职就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与其等搞砸了中秋大典之后,被皇帝问责,还不如自己找条痛快的路。
眼见着宋教头油盐不进,庄明月只能悻悻的起身,离开了教坊司。
而当她上了马车后,忽然想起秦观还在雅间里,连忙让车夫停车。
“芦竹,你和车夫在这等等,我有样东西落在了楼上,得上去取回来。”
芦竹不明所以,“有什么东西,奴婢去寻就是了,哪还能劳动献出您亲自动手啊,您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