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苦着一张小脸坐在榻上,看着忙里忙外的秦观,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她这次到这来是为了寻人的,可不是为了清修。
要是烧香拜佛有用,她上辈子也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在刚才上来的路上,她四周望了望,他们所在的禅院两边虽住了人,却根本没有办法凭借院内的陈设来判断所住的人是谁。
想在昭庆寺这么多禅院里,把她的祖父和太祖母挖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庄明月如丧考妣的仰头躺在榻上,累的浑身骨头都好似散了架。
可就在她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有人触碰自己的小腿,在指腹掐在她小腿上的一刹那,想也没想的一脚蹬了出去。
好在床榻前的人反应够快,直接将她的脚掌攥在了手心中。
“是我。”秦观的声音低沉,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庄明月的鞋带。
“走了这么远的路,泡泡脚会舒坦些。”
眼看着秦观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要退下他的鞋袜,庄明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你你把手放开,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
庄明月说话结结巴巴,奋力的蹬着腿,想将自己的脚从男人的怀中挣出来。
可秦观丝毫没有想要放手的打算。
“今日山路不好走,你的脚腕已经红了,若是今天不按揉松解,明天只怕都下不了地。”秦观抬头盯着庄明月,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手上的动作一顿。
庄明月偏着头,避开了眼前人的视线,挣扎的动作略有迟疑。
她知道秦观说的是实话。
从她被放在床榻上开始,她的这两条腿就好似坠了千斤的石头,从小腿以下的位置都肿胀发酸。
她刚才只撩起裙子粗扫了一眼,小腿以下的位置肿的跟炊饼似的。
而且鞋子早已经磨破了袜子,有的地方已经破皮见血,秦观刚才的动作都疼的她冷汗直冒。
若今天不能好好处理这一身的伤,恐怕明天还真不能下床行走了。
庄明月如此想着,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秦观也给拖出京城了,早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