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川到客厅去按服务铃。
晚班的保姆迅速跑上楼,看他裸着上身湿淋淋的站在外面,无比吃惊:“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你进去,帮她擦干净,随便找件衣服换了。”盛熙川说。
保姆没看到他抱宋清殊回来,也不知道这个“她”是谁,却也没有多问,赶忙答应着进了主卧的浴室。
进门的时候,保姆看到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的宋清殊吓了一跳。
但她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半抱着她替她脱了湿透的衣服,又用浴巾擦干身子,给她找了件盛熙川的家居服穿上。
盛熙川有洁癖,但既然说让她随便找件衣服换上,应该是可以的吧?
保姆在照顾宋清殊,而转头去了隔壁客房的浴室,他旋开了冷水,冲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心里那点难言的燥热。
等他换了衣服再回主卧的时候,一切已经处理完了。
此时,宋清殊倒在他的床上,身上穿了件他的家居服衬衫,外面搭了层薄毯子。
她扎着的头发已经散开,黑瀑布似的散在枕头上,越发显得一张小脸无比精致。
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的小脸不正常得红,睡相很不好,整个人歪七扭八地躺在正中间,一截莹润的藕节似的小腿从毯子里伸出来。
盛熙川嗓子发紧,他伸手推了推宋清殊:“往里一点。”
宋清殊被他推得直皱眉头。
“讨厌,别闹。”她嘴里嘟哝,并没有睁开眼。
盛熙川觉得好笑:“宋清殊,你是猪吗?睡成这样。”
嘴上嫌弃,却还是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的里侧,顺便握着那条腿塞进了毯子里。
他在外侧躺下,扯过那张毯子的一角,盖住自己的肚脐,之后关了卧室的灯。
想睡是睡不着的,盛熙川刻意和宋清殊保持了两拳的距离,却还是思绪纷乱,口干舌燥。
在黑暗里躺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他的脑子一刻也不得休息,人也越发清醒了。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细细的啜泣。
“不要,妈妈不要离开小宝!”
“小宝以后听话,小宝乖,妈妈不要丢下小宝!”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