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婚礼上,竟然出现了毒虫,方才还看热闹看得兴致盎然的贵客们面露土色,纷纷向煜王府的管家告罪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沈熹微茫然的目光落在萧煜怒意勃发的脸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镯子只怕是有心之人冠了煜王府的名号,借机毒害她。
她抿唇不语,沈静安谦和温润的双眸氤氲着霜雪的冷意,唇齿轻启道:“你不说,是想要维护送那人?”
沈熹微并不喜爱累赘又浮夸的金玉首饰,今日来萧煜的婚宴,却特特戴了这支镯子来,送给她镯子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那人也在堂上吧?”
他冷冽的视线,穿过零星剩余宾客,不加掩饰的对上身着大红喜袍,却浑身盈满怒气的萧煜。
剑拔弩张中,沈娉婷慌得抖如筛糠,这手镯是煜王府的侍卫送上去的,而那侍卫早被父亲安排的暗卫灭口。
沈娉婷一番忐忑不安地梳理后,断定沈熹微兄妹俩与萧煜都不可能查到她身上,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凶手无论是谁,沈公子都不该大闹我与殿下的喜宴吧?”
自忖撇清关系的沈娉婷立即翻脸,追究起沈静安的错处来。
沈静安睨着她,清隽如玉的脸上,霜色乍起,如风雪骤降三月般令人不寒而栗。
“本公子是殿下的先生,这婚事我便是闹了,又如何?”
“你——”
沈娉婷倏然扯下盖头,指着沈静安的鼻尖儿便要怒骂,萧煜却将她推向一旁,压抑着嗓音,道:“够了!”
当沈静安说出谋害沈熹微的送礼人就在这堂上时,萧煜便知他在暗指谁。
是‘他’,只有他送的礼,沈熹微才会特地戴在腕上,来给他看。
萧煜异色瞳眸倏然狠狠闭上,再睁开时,他眉心的冷意尽数褪去,深邃的瞳眸中,只剩下三分无奈、三分幽暗不明的情愫与四分隐忍。
“今日多谢沈先生与沈姑娘莅临煜王府,大喜之日本王便不多留二位了。”
“待到今日事毕,煜王府定然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沈熹微点点头,道:“那便不多打扰殿下了。”
她抬手推上沈静安轮椅,在萧煜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