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怎么还没睡啊,也没等回应就继续回房间睡了。”
他说到这里表情更加沉重,连声音都正常了起来不再尖锐。
“躺到床上之后,我习惯去摸我的人偶,结果摸了个空,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实在太困了,就以为在床另一侧,也懒得去找,继续睡了。然后……”
他咽了咽口水,神色间都是后悔。
“然后到第二天醒来,我发现人偶好像真的不见了,连床下和衣柜里都没找到后,我出房间在客厅找。”
“虽然我收到后从来没拿出来过,也没告诉合租的室友有这东西的存在,但在遍寻无果下,我只能去问这个同一个屋檐下的人。”
“我敲她的门,敲了好几下都没开,平常那个点正是她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的时间,敲这么几下门都没有动静也挺奇怪,我就用了点力去拍门,也就是这一下,她的房门,开了……”
他的脸色已经白了起来,嘴唇也在无意识的颤抖,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猛灌了两口才顺着气继续说。
“里面……血腥味扑鼻,我都还没看到里面的情景,先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伴着我昨晚喝的一点酒气,差点熏的我吐出来,在捂着嘴巴弯腰的时候,看到了,床上……”
这份说辞,或者说作为第一案发现场人,他发现死者并报警的这个过程,他已经给不同的人,被闻讯或者审问的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但每一次,说到这里,想到当时的场景的时候,他依然会止不住的想呕吐,根本说不下去。
现在依旧是,即便他已经拼命的在克制在隐忍,但还是止不住的一阵恶心上涌,使他不得不弯腰捂着嘴巴先跑进厕所里,关上门便是这两天每天都会响起的呕吐声。
“人已经死在了床上,脸皮被剥掉了一半。人偶也确实不见了。”
司囿接过他的话继续说,并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份文件递给姜清慈。
姜清慈接过,猝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部特写。
死者的脸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与其说是剥皮,姜清慈觉得泄愤这个词好像更准确一点。
那张脸被划到皮开肉绽,一片模糊,要是剥皮的话,不说保证皮肤的完整度,起码应该将皮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