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唐父，双手紧握，低声说道：“阿姨，不愉快的事今天就不要再提了。为了生存，什么苦不能吃呢，我做过很多事的，只要能混口饭吃就可以了。”
“这样啊。”唐母抬手摸了摸方柔的脸颊，“是我们疏忽了。也怪我，觉得你成年了，出去闯荡也不会遇到危险。不知道你母亲长得什么样，能生出你这样水灵的女儿。又能说会道，最擅长哄人了。”
方柔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斟酌了片刻，小声说道：“我妈妈离开的时候，我还小，没什么印象了。”
“哦，这个我知道。”唐颖在一旁说道，“我听方叔叔说过，他老婆受不了苦日子跟着一个富商跑了，后来染上病人没了。对了，爸爸，方叔叔说要感谢你，多亏了你收留了他们父女。爸爸真的是心善，在方叔叔离开后，还将方叔叔的女儿收养。”
听唐颖这么一说，唐母想起来了，当年正是唐父提议，收养方柔以报答其父为救唐颖葬身火海。而那之后，原本和睦的家庭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裂痕。她和唐颖的关系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想到这，唐母身子晃动了一下，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哎呀，上梁不正下梁歪。”唐颖忽然间大笑，“方柔，我要是有你那样的生母，我也不敢说出来。不过你和母亲还真的很像。嫌贫爱富，知三当三。”
“好了！”唐父大声打断了唐颖的话，“今天这个日子，非要闹得不愉快吗？”
“叔叔，没事的。”方柔低声说道，“我是比不上唐颖的出身，作为养女，我有自知之明。阿姨，你也不要说唐颖不懂事。”
若是平日，唐母必然会斥责唐颖一番，只是今日，唐母的脸色有些苍白，在听了方柔的话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有自知之明就好。”
方柔愣住了，她狐疑地看着唐母，又将目光落在唐颖身上。一丝不安在方柔心里蔓延。
“结婚后你有什么打断？”陆子墨转移了话题，“可不能因为忙碌影响了孩子。”
方柔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低声说道：“女人还是要回归家庭的。做得好不如嫁得好。我没有妹妹那样好的出身，只能通过嫁人来改变自己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