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泰犹豫了一下,这才叹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老人们,还是得挣扎着往前活呢,不然,娃娃们走了的不安心,活着的也不省心啊!”
“这”
周云和苏琼对视了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亲家,你说得对着呢,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得往前看,不能连累娃娃们!
你放心,我和苏琼心里都明白呢,我们以后把身子保养好,尽量不让胜利操心!
胜利还有工作呢,现在正是他往上走的关键时候,我们就算不能给他帮忙,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好啊!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永泰紧紧握了一下周云的手,说道,“那我们就走了。”
两家人便在路口告别,各自回家过年。
周玲过世还没有一年,按照乡俗,张家周家都不给人家拜年,别人也几乎不来拜年。
两家人的年,都过得冷冷清清。
大年初三,张永泰和张卫东李英带着两个娃娃,就回簸箕沟去了。
东英煤矿现在迈上了快车道,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城里田家酿皮摊子上的张冬梅,也忙得不可开交。
现在条件好了,逢年过节,沙城县四乡八镇的人们就来城里看看热闹,领女人到市场里吃碗酿皮,给娃娃们买个新奇的玩具。
张冬梅到田家酿皮摊子上,已经一年了。
尽管起早睡晚,忙忙碌碌,可张冬梅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平常不忙的时候,张冬梅就坐在帐篷里发呆,秀眉紧蹙地想心思,有时候还喃喃自语。
吃酿皮子的一些人,就给张冬梅取了个“酿皮西施”的外号。
张冬梅才二十六七岁,眉目如画,身材苗条,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正是俊俏风流的年纪。
可她却从来不和吃酿皮子的男人们说话,整天愁眉不展,没个笑脸,虽然没有西子捧心的病态美,却也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韵味。
吃酿皮子的一些龌龊男人,知道张冬梅是个小寡妇,见了她就没话找话搭讪,开些半荤不素的玩笑。
张冬梅每次都板着脸不理睬,坐在帐篷角落里低头洗碗。
田酿皮子也不好得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