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
程时眼看路过平时张自强下车的那一站,问:“来都来了,要去看看你那位吗?刚好有车也方便。”
沈伯昭立刻问:“诶,哪位?”
张自强没有高兴起来,眼里的光却越发暗了:“我不久前才知道,她下岗了,在新开的舞厅陪人跳舞赚生活费,都已经两个月了。我去看她那么多次,竟然都没发现。”
程时和沈伯昭都沉默了。
后面下岗的人越来越多,这种情况也会越来越多。
程时问:“她是那个厂的?”
张自强:“副食品厂。”
程时暗暗点头:这就讲得通了。这个公交车站就在副食品厂附近。
张自强:“之前跟我外婆住在一个村。后来招工进了副食品厂。你们不知道,她扎小辫的样子,多好看。像一朵白荷花。笑起来,脸还会红,就更像带点粉色的荷花了。”
若是张自强的女朋友,别说以程时和沈伯昭的能力,就算是靠张自强自己,帮她再找个工作肯定没问题。
可偏偏又不是。
程时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慰张自强了。
心里的白月光变成了舞女,就如同眼睁睁看着高墙上的白蔷薇被人摘下扔在街头,被人和着烟头和垃圾踩成了泥泞。想必心里很难受。
张自强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穿上衣服,去了舞厅。
这个舞厅开在最繁华的市中心。
此刻已经是十点多,秋夜的风让人瑟瑟发抖。
“金凤凰舞厅”的霓虹灯招牌在秋夜的薄雾中晕染出暧昧的光晕。
今天“金”字的两点不知道为什么没亮,变成了“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