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一次打开了院门。
守卫见他手拿镰刀,忍不住呵斥道:“萧沉靖,你做什么?”
萧沉靖冷笑一声,将镰刀的利刃靠上胳膊,然后手腕翻转,直接削下一块血肉来。
带血的一团肉落在守卫身前,唬的那守卫慌忙退后一步。
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袖,萧沉靖将利刃对准胳膊上的另一处:“再不去回禀皇帝,或者给谢清啼请大夫,我就在这里把身上的肉一块块削下来!皇帝废了这么大工夫建了这座铁牢,总不会是想用来关一个死人的。”
守卫们面面相觑,仍是拿不定主意。
萧沉靖不再多言,毫不犹豫的翻转手腕,又抬手削下一块肉来。
这一刀几乎见骨,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瞬间便浸湿了他脚下的一小片土地。
守卫见他如此狠厉,这才动摇起来。其中一人道:“你住手!我这就入宫回禀皇上,请皇上定夺此事!”
“快去!”萧沉靖见他策马向皇城的方向行去,这才关了院门,转身去拿昨日剩下的伤药包覆伤口。
两个时辰后,山庄的大门再次打开,萧沉靖闻声走出卧房,发现一名发须花白的老者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萧沉靖知道这必然是楚安澜派来的医者,他带医者直接去了卧房:“谢清啼在这里。”
医者随他入内,诊过脉后,又揭开谢清啼伤口处包扎的软布查看一番:“他的这些伤已经不再流血,但仍需要重新换药。老夫给他换药,换好药后,不要将伤口捂起来,等这药吸收过半个时辰后,有劳你给他包扎。”
楚安澜既然派人来救谢清啼的命,这人居然将包扎伤口的事交给自己,他敢如此怠慢谢清啼,是无暇为谢清啼亲手换药,还是楚安澜刻意吩咐的?
难道楚安澜让自己动手包扎伤口,是想让自己在包扎伤口时,借着那些裹伤的软布,向隐匿在暗处的萧家旧部递消息?若自己真的在伤布上写下什么,那这些信息很快就会落入楚安澜手中吧。
大夫还在絮絮叨叨的吩咐:“老朽带了好些浸过药的软布,就放在药匣中。老朽先去熬药,等药熬得差不多,也该给谢大人将伤口包起来了。”
“好。”萧沉靖口中应下为谢清啼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