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大夫从药匣中拿出提前备好的退烧药,又从药箱中拿出几只瓷罐和一打白色的软布条,他将这些东西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我去给他熬退烧药。
“先生且慢。”萧沉靖唤住了准备起身的大夫,他挽起自己宽大的衣袖,让大夫看他胳膊上包着的层层软布,那灰色的软布已然被血水浸透,他又解开布条,将两道狰狞的伤露出来:“先生有没有带止疼的药?”
这大夫名叫张仁,是太医院的掌院,他在出发之前,皇帝曾吩咐过他,待他进入山庄后,要答应萧沉靖的任何要求,并将萧沉靖的一言一行尽数记在心中,待回宫后再向皇帝禀报。
他记着皇帝的吩咐,因此此时听萧沉靖提出这般要求,便如实回道:“是带了止痛的药,但那药和退烧药一起煎的话,会影响退烧药的药效。我此行就带了一只煮药的罐子,这……”
“那便罢了。”萧沉靖道:“另一头的屋子是厨房,劳烦先生,先给谢清啼煎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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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半个时辰,待确认谢清啼身上的伤药已吸收大半后,萧沉靖才取过枕头垫在谢清啼的脑后,让他虚虚的靠在床头栏杆上。然后取过一边的软布给谢清啼包扎伤口。
待包扎一半时,谢清啼醒了过来。
他嗅到了屋内的药味,也看到了萧沉靖手中绵软干净的布条,谢清啼虚弱的问道:“王爷,这是陛下送来的?”
萧沉靖扶他坐起,道:“楚安澜派了太医过来,太医给你带了药,正在厨房熬药。”
谢清啼看着小心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萧沉靖,想到了之前说起的托人照看阿钰的事情,他问道:“王爷,你之前说外边有可以照看阿钰的朋友,王爷可想好要托付的人了吗?”
萧沉靖闻言停下手中动作,他走到门口,确认大夫在另一头的厨房内熬药后,才返回床边继续包扎:“是漠北跑马堂的堂主胡不易。跑马堂明面上做的是贩马的生意,但实际上……三年前萧家举事时,胡不易给萧家军提供了许多钱物。胡不易与我有些旧交情,他虽是商人但却有侠客风骨,他为人很是仗义重情,你此次随军北上时,可寻机将阿钰带给他。”
谢清啼看看那层层绕在自己身上的素白织物,心中闪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