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后昏睡过去。萧沉靖似是不知张仁所为,他放下粥碗,伸手探过谢清啼额头,对张仁道:“他怎么又昏睡过去了?”
“谢大人随魏将军班师回朝后,还没有机会好好休息,如今受伤发热,往日里的疲惫劳累一下子涌上来,免不了要多睡些觉好好补补。”
张仁这样解释,萧沉靖不置可否,他端起粥碗说:“那就让他好好休息,我将这粥温在锅中,等他醒来再用。”
若等谢清啼醒来,张仁便该带他回宫了,等返回宫中,自有无数珍贵药膳送给谢清啼滋补,他并不需要萧沉靖为他温煮什么普通白粥。
张仁对萧沉靖这个犯上作乱的叛贼并无好感,但也不会随意招惹他,所以心中想得通此事,却没有开口提醒,只是点头应道:“那我就在此处照顾谢大人。”
萧沉靖离开后,张仁看着床边那团尚未来得及收拾的染血布条,又想到谢清啼之前阻止他查看伤口时的抗拒表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萧沉靖这叛国贼,真如陛下猜测那般,在谢大人裹伤的软布上写了手书,而谢大人又同意帮他带手书出去?
陛下如此倚重谢大人,谢大人却帮着这贼子向外传消息,谢大人糊涂啊!张仁叹了一口气,他轻唤了谢清啼几声,沉睡的谢清啼并无回应。
确认张仁犹豫片刻,然后掀起谢清啼身上薄被,伸手去解他绕了满身的素色裹伤布。
软布层层解开,在解开他腰腹间软布时,张仁发现那里夹着一段写有字的布条,他忙将布条拿起,将布条上的话默念几遍熟记心中,然后将布条重新包了回去。
不多时,萧沉靖返回了卧房,二人照看了谢清啼一个多时辰,睡足了觉的谢清啼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萧沉靖去厨房温了粥送过来。
白粥滋味寡淡,连一块佐饭的咸菜都没有,谢清啼却如食珍馐美味,将那晚比昨日浓稠许多的白粥喝了干净。
等他喝完,萧沉靖说:“谢清啼,我这里条件简陋不易养伤,你回去吧。”
谢清啼知道自己不宜逞强,便应下了他的话。
张仁心中藏着秘密,他唯恐长留此地被萧沉靖发现端倪,只盼尽快离开。
闻听此言,张仁急忙站起身来,道:“来时的车马一直候在山庄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