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轴是他珍视之物,即便打扫的嬷嬷,也不敢动这卷轴,嬷嬷打扫时,也只是敢拿掸子细细拭去袋子外的积灰而已。
楚安澜每次看完卷轴后,都会亲自将卷轴放入袋中,再亲手打好袋子入口的绳结。
而他最近一次进入天藏阁,是在半年前,这说明这半年来,有外人进入过这里,还动过这幅卷轴。
他对跟在身后的高公公说:“你着人暗中查一查,最近的半年来,有没有外人出入过这里。”
“是。”高公公应下,然后离开阁楼去安排此事。
楚安澜抽出卷轴,将卷轴打开挂起。
卷轴打开,露出了画在卷轴上的人,那是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少年人黑衣长发眉眼精致,少年人的衣着相貌,与宴会中那个舞姬极为相似。
那是陪他在宫中生活了数年,后来被他送到逍遥宗拜师学艺,在逍遥宗拜师数年后,又被他派去萧沉靖身边窃取机密的人。
那是被他亲手推开的人,也是承载了他所有炙热爱意的人。
画中那个带着利剑般锋芒的人,正是如今对他毫无依恋的谢清啼。
楚安澜看着由自己一笔笔描成的画像,心中一片柔软。
高公公吩咐完宫中暗卫后,便返回了天藏阁,他看楚安澜仍在对着那幅画出神,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候着。
“这两日谢清啼去了哪些地方?”楚安澜忽然开口问话。
若非遇到突发情况,暗中跟着谢清啼的人,会把他每日的行踪及时传递给高公公,再由他捡些值得一提的禀报给皇帝。
这两日谢清啼没做什么值得上报的事,楚安澜又忙于使者的事,并未主动问起谢清啼的行踪。
此时听楚安澜问起,高公公便把谢清啼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同楚安澜仔细讲了。
楚安澜收起卷轴放入袋中,又亲手的打结封起袋口:“他昨日在城外烧了一处院子?可有陪人去查那院中人的来历?”
“据附近的村民所说,那里住着一对半年前搬过去的夫妻,他们平日不大和附近村民走动,所以同村的人也不知他们的来历姓名,只能从口音判断出,那夫妻二人可能来自南边。”高公公回禀道:“不过暗卫已画下了引谢大人前去的